舅媽夏秋的出現,改變了我的一生。
那年我十七歲,讀初三。在那個偏遠的山村裡,逃學、打架、留級、割草、放羊……無憂無慮地成長,健碩而樸實。到過的最遠的地方,是五十里外的小鎮,我從未想過外面的世界。儘管我知道有個長我一輪的舅舅,碩士畢業在城裡的大醫院上班。儘管鄉親們說起他時,總會流露著無比艷羨的神情,但他和外面的世界,對少年的我來說都太遙遠、太抽像。
直到他帶回二十一歲的夏秋。
(一)驚鴻一瞥
秋日雨後,山裡的空氣格外清冽,天空一碧如洗。陽光也是清澈的,溫暖而不張揚。村口的馬路上,早已圍攏了幾乎全村的男女老幼。一輛小汽車緩緩停下,我那早已印象模糊的舅舅先出來,跑過去拉另一側的門把手。車門打開,一隻細長的大紅高跟鞋慢慢探出來,露出一段蔥白般細膩、光潔、纖巧的腳踝,格外耀目,接著一條潔白的玉腿輕輕地伸出來。
當夏秋在舅舅的攙扶下鑽出車門,笑意盈盈站在泥土未干的地上時,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,我似乎聽到人們屏住呼吸的輕輕喘息。目光彙集處,是夏秋一張俊俏的瓜子臉,她明眸皓齒,鼻樑秀挺,膚若凝脂,眉如彎月,目似點漆。一頭飄逸的直髮,胸脯高聳,微微起伏,笑靨如花,羞怯地同大家打招呼。而一襲合身的紅色旗袍,襯托出她高挑、窈窕的身姿,勾勒出絕細的腰身、柔媚的曲線、微翹的臀部。旗袍開叉處,是她那白皙、修長、筆直的腿。秋日的陽光灑在這纖纖的腿上,那淡淡的絨毛、淺藍色的血管似都若隱若現。蓮步輕移處,更是搖曳生姿,就像是畫中走出的仙子。我看得呆了。晚熟的我,沉睡了十七年的男性意識,第一次被如此清晰地激發了出來,從此竟不可遏制。
「哲娃子,愣著幹啥,快過來」,媽媽的叫聲打斷了我的思緒。從村口到外婆家還有一段小路,因為昨夜的雨,泥濘不堪,夏秋走不了這樣的路。而戴著眼鏡的舅舅,站在將近一米七高的夏秋身邊,顯得那麼瘦弱而束手無策。好在前一晚上大人們已料到這情況,商定由我背夏秋回家。鄉村的生活,孕育了我的魁梧體格。而我又是這個家族裡唯一還未成年的晚輩男丁,這樣的安排算是合情合理。我脫了鞋子交給鄰居的小孩,挽起褲腳,紅著臉走到夏秋身前,一聲不吭彎下腰。夏秋爬上我的肩膀,雙手輕輕摟在我胸前。我直起身,看到舅舅投來感激、鼓勵的目光,雙手向後搭在夏秋的屁股上,輕輕向上拖了拖,定了定微微發抖的身體,深一腳淺一腳向泥濘裡走去。
夏秋柔軟、飽滿的胸脯自然貼在我的後背上,我的手也觸到她旗袍開叉處那細膩、柔滑的皮膚。她渾身散發著溫熱、迷人的氣息,那對我,是一種無法形容的,簡直攝魂奪魄的滋味。這是我第一次觸到陌生女人的肌膚,我的心咚咚地跳得厲害,渾身大汗淋漓。夏秋可能覺得是我累了,輕輕在我耳邊說:「慢點走,不急的」。她吐氣如蘭,一股淡淡的清香襲來,我恍若夢中,又口感舌燥,一句話說不出來。我真盼望這段路永遠沒有盡頭才好。
放下夏秋時,她見我滿臉大汗,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給我擦拭,半是疼惜半是嗔怪地對舅舅說:「看把孩子累的」。那手帕同樣散發著一股香氣,好聞極了。我不好意思地本能躲閃了一下,又怕尷尬想圓個場似的,囁喏著說:「手帕好香啊。」夏秋溫柔地笑笑說:「你喜歡就送給你吧」。我拿了手帕,害羞地跑開。那是一塊潔白的方帕,繡著一池淡淡的秋水,兩隻鴛鴦嬉戲。
舅舅的整個婚禮,我都遠遠地躲著。我是如此渴望,又害怕看到夏秋的目光。那天夜裡,我一直把手帕攤在自己臉上,聞著那淡淡的幽香,那是夏秋的味道。好幾次醒來,第一反應都是找那手帕。也是那天夜裡,我第一次夢遺了。
(二)少年心事
再次見到夏秋,是在一年以後的秋天。
我從一個頑劣的鄉村野孩子,忽然就變成了發奮刻苦的少年,並且考上了水市最好的重點高中--這是全鎮唯一的一個。沒有人知道這奇跡背後的秘密--是夏秋,我的小舅媽。她為我懵懂的心靈打開了一扇窗戶,使我得窺外面世界的美好,由此產生了強烈的嚮往,生發出超人的動力。
那一年的時光,我日思夜夢的幾乎都是夏秋。每個夜晚,她的美麗嬌嫩的面孔、妖嬈的曲線、白皙修長的腿,都一遍遍在腦海裡浮現,那幽幽的體香彷彿還聞得到,那肌膚的溫熱似乎還觸手可及,伴隨著的是小弟弟一次又一次的膨脹欲裂、噴薄而出。但舅舅很少回家。那一年,外公、外婆相繼去世後,她們就更沒再回來過。村裡人時常閒話,雖然夏秋只是舅舅醫院的護士,但她的爸爸曾在省城做過很大的官,怎麼能看上村裡這些泥腿子,所以才不來往。鄉村少年的內心,常常是自卑的,也是敏感的,何況是面對女神一般存在的舅媽。但我實在是太想見到她了。我內心裡想,只要見到她,靠近她,我甘願做她的奴隸,甘願忍受這世間的一切苦厄,包括她的鄙夷、不屑甚至辱罵。
「小哲來了,快進來!」夏秋拉開門,臉上掛著我夢見了千百次的盈盈笑意,打消了我忐忑的心情。這座江邊的小城,九月初暑熱正酣。夏秋穿一件緊身的黑色短褲,上身是一件黑色T恤,頭髮梳在後腦勺紮了起來。白皙的臉龐泛著紅潤,緊身T恤包裹下的胸脯高聳,微微起伏。短褲下面一雙長腿更顯得纖細、筆直,而黑色衣服的襯托下,她的皮膚白得耀目,美麗之中似乎更多了些風韻。我紅著臉,不敢直視她的眼睛,靦腆地招呼說:「舅媽好!」她看出了我的拘謹,輕輕拍一下我的肩膀,笑著說:「一年不見又長高了,成了英俊的大小伙子了呢,怎麼還那麼害羞,到這裡就是到家了,樓上我還給你收拾了房間呢。」
我感激地跟著夏秋,走進舅舅家的院子,一顆枝幹茂密老香樟樹映入眼簾。樹下輪椅上,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奶奶,帶著花鏡看報紙。這便是夏秋的奶奶,她衣著乾淨利落,慈眉善目,朝我笑著招呼,言語含混不清,但卻透著溫暖友善。正對院門,便是舅舅家的兩層小樓。一樓有客廳、奶奶的臥室、廚房,一個樸實的中年婦女正繫著花裙子在廚房忙碌,這是張媽。一樓還有一間大屋子,靠一面牆擺了台寬大的跑步機,另一面牆,整面是一塊巨大的鏡子,正對著窗戶則是一架黑色的鋼琴。夏秋說,這是她的健身房,她剛才跑步的。衛生間也在一樓,門口便一道樓梯斜斜地通向二樓,燈光昏暗,窄窄的只夠一個人走。夏秋熱情地引領我參觀,我跟在她身後,看著那纖細的腰肢下,黑色緊身短褲包著的雙臀,飽滿、翹挺,隨著腳步踏上一級級樓梯,一扭一扭,下身不自覺地硬了。二樓靠近樓梯口是書房,往裡一間小臥室,一張單人床上鋪著花格子床罩,花格子被子跌得整整齊齊,一方小小的書桌,靠牆一面櫃子,便是我的房間了。書房對面的大臥室,自然是舅舅、舅媽的愛巢,緊挨著一間小小的臥室,貼著卡通的壁紙,夏秋說:「這是將來小寶寶的房間」,臉上泛起一抹緋紅。
舅舅下班後回來,張媽已備好豐盛的飯菜。一家人邊吃邊聊,氣氛熱烈。舅舅、舅媽為我能考上水市最好的高中而高興,一個勁地誇獎我,鼓勵我。而夏秋的欣賞的目光,更使我覺得非常陶醉和滿足。
(三)香閨秋色
夜裡安頓夏奶奶睡下後,張媽就回家了,我們也各自回房休息。現在,我的夢中女神就在一步之遙的地方,與我只隔著兩扇門了。我躺在床上,白天的一切浮現眼前。舅媽是那麼的美麗、善良、淡雅,像一朵潔白的百合花,又像一塊純真無暇的水晶,她對我那麼好。我為自己那些不堪的想法而羞愧。我想著一定要收收心,要用功學習,考上大學,將來報答她。
思緒無邊,不覺已夜闌更深。12點過了,我依然睡意全無,索性就想去書房看看書。輕輕推門出去,一眼看到大臥室裡的門縫裡透出一絲光亮。他們還沒睡啊,正想著,隱約傳來響動、嬉笑的聲音。來不及多想,我不自覺地脫了鞋,輕輕走上前去,貼著門靜聽。「你討厭,弄得人家好癢啊」,夏秋的聲音,軟軟的,糯糯的,帶著一點點的農村人常說的「浪」、「騷」。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胸膛,屏住呼吸,繼續聽著,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。
「小寶貝,小寶貝,快點站起來」,仍然是夏秋的聲音,帶著些俏皮。
「老公,我親親它吧」,還是夏秋。
接著是小貓舔舐漿糊一般的聲音,舅舅愈來愈粗重的喘息聲。
少頃,是「騰」的一聲,舅舅翻身的聲音,扯衣服,夏秋的嬌嗔聲「輕點,弄疼人家了」。
「哦」夏秋的叫聲,輕輕的,綿綿的,又好像是長長舒了一口氣。然後是木床的晃動,兩人的喘息聲。初三這一年,我也在同學的引領下,看過幾本黃色小說,所以大致已經明白那一門之隔正在發生著什麼。
「哦……哦……」,夏秋的嬌喘已越來越大,越來越頻,壓住了舅舅粗重的呼吸。
「老公,你好棒……」
「老公,你的棒棒好厲害啊……」
「老公,我下面緊嗎,熱嗎,你舒服嗎?」舅媽的話越來越多,門外的我耳熱心跳,下面早已支起了帳篷。
「老公,別停啊,快點……快……」舅媽急促的叫著,床鋪加速搖動著,接著是舅舅一聲粗重的「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,一切嘎然而止。
前後也只兩三分鐘的功夫。
「怎麼停了呀,人家馬上就要到了」,夏秋的嬌嗔。
「唉」,舅舅一聲沉沉的歎息:「對不起,秋兒,這兩天太累了」。
「沒事的,老公今天已經很優秀了。你知道,我也不是那種慾望強烈的女人」,夏秋的聲音斷斷續續,語氣卻是恢復了平靜和溫柔:「抱抱我吧」。
「咱們下去洗洗吧」,大約十分鐘的樣子,夏秋說。
「你去吧,我困了,秋兒」,舅舅慵懶地說。
「那好吧」,聽到夏秋起床、穿衣的聲音,我疾忙閃進旁邊的書房。
二樓沒有衛生間,這季節天氣還熱,大家起夜都到一樓的。夏秋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盡頭,緩緩的,有些無力,我內心就湧上來莫名的疼惜。儘管我對男女之事還不太懂,但也能感覺到夏秋的失落。另一方面,這個在我心中如此高潔、幾乎一塵不染的女神,竟能發出發出這般淫蕩的叫聲,使我感到震撼,同時還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憤怒。年輕的身體中,我極力壓抑著的獸慾再次甦醒。
夜靜極了,舅舅的臥室裡傳來陣陣鼾聲。我不禁一絲厭惡,站到了二樓的梯口,看著樓梯盡頭衛生間透出的光亮,聽著裡面傳來的嘩嘩的流水聲。我想像著夏秋在裡面的樣子,她正脫光了身體在蓮蓬底下沖洗著,她也許忘記了關門。我想到看過的黃色小說中的情景,我想衝下去……但我並沒有勇氣,我的女神一樣的舅媽,我的照顧我如媽媽的舅媽,我的接納我走進這個家庭的舅媽,我不敢。理智和情慾在激烈地搏鬥,腳步卻不聽大腦使喚,本能地挪下去,每一步都那麼沉重。大約下到三分之一的地方,衛生間的門「咯吱」一聲開了。
我一下呆了,手足無措,原地站著不動。夏秋關了燈,低頭走上樓梯,我叫了一聲:「舅媽」,喉嚨都是乾的。夏秋一驚:「小哲,你還沒睡?」
「我上廁所」,我掩飾著慌亂,假裝揉揉眼睛。
「哦」,夏秋低頭走上來。她穿著白色三角褲,似乎包不住飽滿的屁股,白色背心裡,一對大乳房呼之欲出。我貼牆站著,給她讓道,卻暗裡將身子往前拱著。夏秋側身走過,隔著薄薄的吊帶背心,那柔軟的碩大的乳房擦過我的胸部,美妙極了。我的小弟弟頂得老高,堅硬如鐵,她一定感覺到了。她回頭看我一眼,臉頰似乎紅了,一言不發,急急地往臥室走去。
走進衛生間,淋浴間裡瀰漫的蒸汽還沒有散去。在洗漱台下面,收納髒衣物的籃子裡,我看到了一件純黑色的絲質內褲。拿起來,似乎還帶著一絲溫熱。細細地看著,私密處有一些黏黏濕濕,還有一根蜷曲的淡黃色毛髮。那是夏秋的體液,那是夏秋的陰毛!我激動得幾乎眩暈,貼在鼻子上,使勁地吮吸,一股騷騷的味道。而不遠處的垃圾桶裡,我還有了新的發現--一隻粉紅色的避孕套,打著結,裡面是乳白色的精液。天哪!這是剛剛進入過夏秋的身體的避孕套,它的外壁上還留有夏秋的液體。我雙手發抖,觸摸著,然後解開那個結,倒處裡面的精液,將避孕套翻轉過來,套在自己鐵忤般的小弟弟上,箍得生生的疼。
我顧不得對另一個男人的精液的厭惡,簡單洗了下外面,吸吮著夏秋的內褲,便套弄起來了。其實根本不需要套弄,夏秋的影子在腦海裡一幕幕閃現,一股股粘稠、滾燙的精液便噴薄而出。平靜下來後,我將套套也打了個結,丟進馬桶裡。而那根陰毛,則小心翼翼地帶回去,夾在隨身帶的日記本裡。
(四)癡愛收藏
高中生活是緊張的,每週只有半天假。我只在每個月放假那一天,才到舅舅家住一晚。第一次來到城市的鄉村少年,更加強烈地意識到,只有發奮讀書,才是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。因為刻苦,也許天資本來不錯,我的成績很好,月考就考了年級第五,沒多久還當上了團支書。
倒是夏秋來學校看我幾次,帶些吃食、日用。入秋後,她還帶我去商場裡買了件夾克衫。我不肯要,她非要我試穿,還認真打量著誇張地說:「小哲,這衣服你穿了好帥啊,我都心跳加速了呢!」一句玩笑話,卻觸動了我隱秘的「賊心」,臉紅髮燙起來。我日益感受著她的好,內心不自覺就跟她更近了一層。
新千年的前一天夜晚,校園裡一派歡樂。很晚了,我看著窗外絢爛的煙花,忽然特別想夏秋,想她這會兒在幹什麼呢,眼前浮現著她吊帶背心、短褲下凸凹有致的身體,耳畔迴盪起那夜她的浪叫。這會兒她是不是脫了衣服在床上跟舅舅做愛,是不是還發出那麼騷的聲音。不知哪來的一股衝動,我來到校園裡剛剛裝好的IC電話機上,第一次撥通了舅舅家的電話。
「喂……你好……」夏秋的聲音,帶著一些慵懶。
「舅媽,我是小哲……」我故作平靜,心跳得厲害,小弟弟卻是硬的。
「小哲啊」,夏秋提高了一下聲調,有一些驚訝,似乎還有欣喜。
「你怎麼樣啊?這麼晚還沒睡啊?」夏秋問。
「挺好的,哦,這不,一會兒就是新千年了,學校裡挺熱鬧的,我打個電話,祝福你和舅舅新千年快樂!」,我說。
「是嗎?太謝謝你了,我都忘記了」,夏秋高興地說:「你舅舅上夜班還沒回來,我在看電視,都快睡著了。」
「哦」
「你這孩子,怎麼也不常回來家裡」,夏秋幽幽地說。
「……」,聽她這樣說話,我內心當然是喜悅的,但又一時語塞,沒話找話地說:「舅媽,你有電子郵箱嗎?」因為前不久我剛學會上網,註冊了電子郵箱,內心裡覺得這是個有意思的事物。
「有啊」,夏秋說:「我剛註冊的,都還沒收到過郵件」。
「是嗎,那我一會兒給你發一個」,我說。
掛了電話,我便翻牆出校園,直奔網吧。打開郵箱,選了一張古典美女在湖邊賞秋的電子賀卡,祝福語裡寫道:「如夏花絢爛,如秋葉靜美,祝你美麗一千年,快樂一千年!」,剛好卡在零點發出去。三天後就收到了夏秋的郵件,也是幾句感謝和祝福的話。從此,我們便常常發電郵。夏秋文筆好,關照、祝福,或是抒發心情,寥寥幾句,或一首詩,便是我枯燥生活裡唯一的惦念和快樂。到高二下學期末,收到她的郵件已有三十七封。
因為成績好,半學期過後,我漸漸自信、開朗起來,回舅舅家的次數也多了,再後來甚至每週都回。舅舅很忙,多數時間都是夏秋和夏奶奶在家,我也習慣了跟她們相處。夏秋喜好文學、藝術,與我多有共同話題。天漸漸熱起來,晚飯後我們三人常坐在院子裡乘涼,有時我會讀寫詩歌、小說給夏秋聽。她靠在籐椅上,搖著一把紙扇子,細長、白皙的雙腿慵慵懶懶地斜著,美極了。
夏秋也愛運動,閒暇時就在家裡跑步、跳舞。緊身運動短褲、背心勾勒出她絕好的身材,真是百看不厭。
有一次她發覺我盯著她看,紅了臉嗔道:「看什麼看?」
「看美女啊!」我說,那時跟她已很熟了。
「小小年紀不學好,你知道什麼是美女?」她說。
「就是舅媽這樣的,舅媽就是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」。
「那我哪裡美啊?」她也放鬆下來了,有些自得。
「長得美,氣質美,笑容美,青春美」,我厚著臉皮說:「身材更美,前凸後翹,細腰長腿,特別有女人味!」
「滾!」,夏秋漲紅了臉,佯裝著生氣說:「小色狼,你還知道這些」。
她還喜歡外面打羽毛球、游泳,或者逛街。而舅舅只埋頭他的醫學,對這些毫無興趣。夏秋身世獨特,容貌絕俗,外表高冷,不善交際,在水市幾乎沒有朋友,所以她也漸漸習慣了帶著我,我當然無比開心。她穿著短褲、T恤打羽毛球的時候,渾身透著無比的性感與活力。她挽著我的手臂逛商場時,我能聞到她的溫熱的清香的氣息,手臂偶爾還會觸到胸前那柔軟的一大團。她高興起來,也會拉我的手。她的手指柔嫩、纖長,宛似無骨。有時候,我甚至有一種錯覺,彷彿我們才是一對情侶,而舅舅是我們的家長。
當然,我更期待陪她游泳了。夏秋身材極好,常常穿分體的黑色比基尼泳裝。她胸部高聳,乳溝深深,膚白勝雪,腰身絕細,雙腿修長,屁股一扭一扭,裊裊婷婷,驕傲地走在泳池邊上,總能吸引一池男人的目光。泡在微涼的水裡,我的小弟弟都忍不住高高挺起,向她致敬。有一次我先下水,拉夏秋走下扶梯,她不知怎的一腳踏空。我急忙扶住,藉機抱了她,一團軟玉在懷,手掌故作不經意在她翹挺的屁股上摸了下。她反應過來,羞紅了臉,一把推開我。
類似這般的親密接觸有過幾次,我的膽子也漸漸大起來。有一次她雙肘支在泳池邊上,貼著池壁休息。我在一邊說話,慢慢走到她身後,雙手環過她的肩膀也支在泳池邊上,試探從後貼上她。她起初並未在意,漸漸越貼越緊,小弟弟就頂到她飽滿的臀部中間,夏秋紅著臉轉身,一把推開我,嬌嗔道:「小壞蛋」,拿小拳頭打了我幾下,那副小女兒態反倒更勾人的火。
還有一次在街上走,遇到一個她十多年沒見的遠房親戚,先是誇夏秋長成大姑娘了,如何如何漂亮,又看著我說:「這是你對象吧,小伙子好精神,真是天生一對!」夏秋又紅了臉,惱羞說:「說什麼呢,這是我外甥!」
「是嗎,你都有外甥了」,那人一臉驚訝。
「是啊,可不嗎,我都這麼大歲數,老了呢」,夏秋大約是想緩和一下剛才過激的反映,誇張地開玩笑說。
「舅媽,你怎麼老了呢」,那人走後,我認真地說:「你那麼美,我覺得你就像是我們班上的女生一樣年齡,而且你比她們漂亮一萬倍」。
「又貧嘴」,夏秋笑著說:「還不是你,一天到晚舅媽舅媽地叫,把人家都叫老了」。
「那我不叫你舅媽了」,我趁機說:「我以後叫你姐姐吧」。
「沒大沒小」,夏秋頓了一下說:「不過跟你在一起,我也真沒覺得自己是長輩。要不這樣吧,以後沒別人的時候,你可以叫我姐姐」。
「姐姐」,我高興地跳起來。
從此,獨處時我就叫她姐姐。這是我們的秘密,連舅舅都不知道。我們的秘密還有很多,有些起初只是我自己的秘密。比如,夏秋和舅舅都上夜班的週末,我在她們的臥室裡,整夜整夜看舅舅收藏的三級片。再比如,我檢視過夏秋衣櫥裡的每一件內衣,在將近兩年時間裡,幾乎用她所有的內褲打過飛機。
但我的最大的秘密,還是收藏跟夏秋有關的物品。她的一切都令我癡迷,每一次回去,我都千方百計,翻遍家裡的垃圾桶,尋找夏秋留下的蛛絲馬跡。她寫過字的紙片,她扔掉的皮筋、發卡、髮帶、小飾品、梳子、手帕、襪子……都成為我小心翼翼的珍藏。我找她所有的底片,沖洗出來,做成整整一本厚相冊。我在垃圾桶裡撿到過兩條她的內褲,一條黑色的丁字褲,另一條是淡藍色的三角內褲,繡著卡通圖案。更無恥的是,我還收藏了四個他們用過的避孕套。每次在衛生間看到夏秋換下來的內褲,我也都仔細檢視,發現陰毛便如獲至寶。總之,與她有關的一切,都是我思之不得的最好寄托。
這些東西,除了避孕套、陰毛夾在我的帶鎖的日記本中。其她的都裝在一個紙盒子裡,放在床頭,上面壓幾本書偽裝。夜深人靜時拿出來,細細摩挲、吸吮,感受到夏秋的溫度,聞到夏秋的味道,覺得她在我的身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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